餐桌上摆的都是生食，苏一航连灌两杯水，只吃了几片菜叶子，墨森夹给他几块血淋淋的牛肉，他面露尴尬地说：“墨大哥，能给我一碗白米饭吗？面包也行，这些半生不熟的玩意儿我吃不惯，你别看我五大三粗得特别壮实，可我小肠绒毛特别敏感，吃个生鸡蛋都能拉好几天。”

墨森沉默地拿起一个空盘子，把各种生鱼片和牛肉堆得满满的，再递给身边的菲佣：“做成全熟的。”

苏一航直点头：“多加蒜。”说完，他见墨森还在吃，几乎听不见咀嚼的声音，又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墨森擦了下嘴角如鲜血一般的肉汁，这一景象看得苏一航后背发凉，加上餐厅阴森的欧式装修风格，他的脑中浮现出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的场景：什幺苏醒的吸血鬼，什幺食人魔……

苏一航怔怔地咽了下口水，心想还是吃烧饼的墨森看起来可爱多了。

煮熟的肉端了上来，苏一航大口吃起来，目光自始自终落在墨森身上。

吃完夜宵的墨森慢悠悠地喝着柠檬水，视线与苏一航撞在一起，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但还是开口了，他先轻轻叫了声“航航”，然后问：“你还记得沙镇吗？”

“沙镇？”苏一航回忆着，“怎幺突然说起这个？”

很多人不愿提起这个地方，“沙镇”不单单是一个地名，对大多数双性人来说既是地狱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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