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雾气蒙蒙，水中荡漾着一抹幽蓝。两人站在浴缸外擦拭身体，苏一航擡起墨森的一条手臂，从腋下擦到指尖。墨森的手肌肤白皙，但手型没那幺纤细，粗长的手指，关节过分突出，掌心还有较厚的茧子，像一双常年劳作的手，特别是指甲，没几个是光滑的，甲面都有凹凸不平的竖型纹理，指甲边缘虽然都剪得很干净，但摸起来还是很粗躁。

苏一航注意到了这点，他反复摸着墨森坑坑洼洼的指甲，疑惑道：“小时候缺钙吗？”

墨森微微蜷起手指，沉默地抢过他手中的浴巾继续擦拭。

祸从口出，苏一航问完就后悔了——墨森这样的人会缺钙缺锌缺DHA吗？不过想到墨森的饮食习惯时，他还是没忍住多说了几句：“墨大哥，你吃得也太生了，对身体不好，你这是年轻免疫力好所以才没什幺事，等你老了抵抗力差了，会消化不良的，还容易得胃病，哪个不巧还会感染寄生虫。”

“我已经老了。”墨森擦完把浴巾扔在苏一航头上，然后推门出去了。

苏一航捂住浴巾，顺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边擦边琢磨着墨森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说他老了，有多老？想在那张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脸上找岁月的痕迹实在是太难了。

苏一航走进卧室，他躺到墨森身边，墨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把他搂进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也默默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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