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叶书影是被城管叫起来的，他的衣服早被淋透了，他什幺也没说，亮了下身份证后，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去路边打车。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雨下得很大，大得他睁不开双眼，他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这个点于子阳应该走了。从街边站起来后，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任何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了。

胡同口有人撑伞蹲在一边，雨伞中印出手机的亮光，叶书影微愣，他看见他了，原来还没走。于子阳也看见他了，他猛地站起来跺脚——蹲太久，腿都麻了。

于子阳立刻跑过去为他撑伞，刚喊一声“叔”，话都咽了下去，因为此刻叶书影的脸色实在难看。两人在雨帘中伫立对望了短短数秒后，于子阳挤出一个笑容：“叔，快进去吧，天凉淋雨了容易感冒。”

踩上楼梯时，叶书影裤脚管里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木质台阶上，于子阳也好不了多少，鞋子里都能养鱼了。

这一夜，于子阳没有进屋，一直等在胡同口，玩手机刷到今晚会下暴雨后，他又去杂货铺买了把伞，原以为今晚等不到叶书影了，却在玩最后一局游戏时等到了他。

进屋后，叶书影直接去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后，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他说：“你也去冲一下吧，别着凉了。”

“嗯。”于子阳答应时还在忙，忙着收伞，忙着擦干地板上的水渍。

“你今晚还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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