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如同针扎似的尖锐刺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喉头涌上熟悉的腥甜，沈宣松开手，默不作声套上衣袍往外走。

“你去哪儿？”殷若烛伸手拽他，被他甩开了。

牙关咬得再紧也有血迹顺着嘴角流下，越来越多的血溢满口齿，终于在某一刻冲垮防线，沈宣还没走到门口，又是“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空气里有冷冽的清香，馨香混着血迹，好像以此为生，沈宣口中血流不止，空气中的味道就如得了浇灌般愈发浓郁甜腻。

毒发了！殷若烛脑中刚闪出这个念头，身体已经快过大脑，三步并作两步至沈宣身后，在他肩脊和后心连点数穴，感受到他体内翻滚不息的深厚内力连忙说道：“我来。”

沈宣一顿，卸了力，殷若烛一掌拍在他身后，不同于他至纯至阳的内力，阴寒森冷的内力如同寒冬里的冰棱锥进身体，蛮横地在体内游走，沿途的经络被一寸寸冰封。

殷若烛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弹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到沈宣唇边，“吃了。”沈宣偏过头，就着她从身后伸来的手，毫不犹豫吃下了这粒不知姓名的小药丸。

裹着寒气的呼吸轻轻扫在手心，殷若烛手臂一抖，不着痕迹收回手，两只手都拍在他背后，源源不断的内力夹杂着寒意输送进掌下的身体。

吃下那粒药后，沈宣就感到浑身上下传来火燎灼烧之痛，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煎烤，血管里还有蚂蚁在爬，在咬啮撕扯他的血肉，他攥紧了手心，指甲深陷肉里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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