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号,篝火没有人添柴,已经有些熄弱了,帐篷里光线渐昏,落在背后的视线却灼灼煌煌,明目张胆,存在感极强,沈夺月侧身躺着,被盯得无法闭眼。
以前不是没被这样盯过,但沈夺月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从前的事了,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从落灰的往事里找回几分记忆,他想起,以前阙天尧这样专注直白的眼神总是充满赤裸裸的侵略性,兽欲与情欲交缠,他像被发情的狼盯上的兔子,不仅要被吃干抹净,还要被操得乱七八糟。
——但现在,落在他身后的视线没有那份赤裸野蛮的兽性了,变得无比沉静,又极其专注,专注得过了头,以致显得几分心不在焉,好像视线的主人盯着他发了呆。
沈夺月不自觉蜷了蜷手指。
他想,时光的洪流平等地磋磨每个人,改变的不只有他一个。
在酒馆里,他和Viran等人谈天说地,阙天尧只是远远看着;在度假屋里,他说“你很多余”,阙天尧只是说你过得好就好;上山的路上,他接了Collins的水,和他说说笑笑,阙天尧只是旁观……放在以前,这都是独占欲近乎偏执变态的阙天尧不可容忍的事,早闹开了。
五年,一千九百二十七天,漫长的光阴没有缩地成寸、弹指一挥间,它一天一天地磋磨、雕刻,磨去了阙天尧身上的棱角和尖刺,把他打磨成了另一个模样,细枝末节盘伸出来,在沈夺月心里拼出“陌生”两个字,令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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