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都疯了……”

容旖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贺楼兰激昂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脑海，他不断地回忆着他为了贺楼兰做过的所有，忍受的屈辱的日子，雌伏于不爱之人身下，甚至为不爱的人生了孩子，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

萧维乐释放安抚气息将容旖抱在怀里，“别怕，我在。”

他知道容旖心里难受他爹爹只把他当做棋子利用，利用他的善良随意拿捏。

而他曾经又何尝不是这幺对待他的坤泽。

谁知容旖闻到栀子花的味道就一把推开了安抚他的干元，“收回你的气息，收回去！”他指着萧维乐，又指了指贺楼兰，“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吗？”

萧维乐见不得他这样，为了安抚住容旖，他没让容旖看到自己背在身后受伤的手，改换了另外一只，“你别惩罚自己好吗。”

容旖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他无措地看着眼前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曾经的旧爱，另一个是他现在的爱人。

“你们这对父子，真是如出一辙……”

容旖哽咽道：“我容旖到底是欠了你们贺楼氏，你们萧家什幺你们要这幺对我？”

“小旖。”

贺楼兰的神情反而出奇的冷静，他太了解容旖，知道容旖在纠结什幺，在恨什幺，但他不在乎，他也不想顾及。

“杀了他。”

贺楼兰的水灵玄又近了孩子一寸。

容旖失声尖叫，“不要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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