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熙一阵头晕目眩，二十几年来的认知在这一刻崩塌，试图将身体的变化解释为齐升每天让他喝的白色液体导致的，但是无论无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长出奇怪的动物肢体，齐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也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物种，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颤抖着唇问齐升：“我为什幺会变成这样？是你搞的鬼吗？”还是难以想象自己是妖化人，宁愿相信是齐升用了什幺非人道的科技产物改造了他的身体。

齐升托起他的鱼尾，冷静地说道：“你身上的控制器，就是为了防止你在特殊情况下发现自己不是人类这个事实的。”

是吗？可是为什幺要这幺做？他对那些人来说很重要吗？李洛熙痛苦地看着齐升，希望能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一点讯息。

见他可怜，齐升也不想再隐瞒，解释道：“价格昂贵的控制器，不用来干点别的，反倒是装在你身上，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随后拿出手机，让秘书发了份资料过来。

“X月4日：捕获人鱼一条，检查后发现她怀孕了。

X月8日：该死的！那群草包在干什幺，居然对一条怀孕的人鱼做那种事！

X月9日：完蛋了，实验又出错误了。为什幺！到底是是哪里出了问题！

X月10日：人鱼分娩后直接断气，研究停止。

X月13日：小人鱼失踪了，身体发生奇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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