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孤身而来的勇气，或者说，赌徒？”

他想，他果然知道。

天台上的风很大，在这种地方叙话多少有些狼狈，因为随风席卷的灰尘实在让人潇洒不起来。

但是又恰如其分的适合这种氛围，英雄末路一般的，无声谢幕。

真到了这一刻，降谷零反而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就像故事终于尘埃落定。

但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相反，此刻更需要提高警惕。

“你知道，对吗？”

“当然，”他笑了笑，“降谷先生，神交已久了。”

“老实说，我没想过，自己暴露的时候会是这番场景。”

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弥漫的硝烟和血气，仅仅只是，像老友一样平和的交谈。

“你需要做什幺？”

降谷零的确想不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干脆不再折磨自己，直接问了出来。

“我还以为，像降谷先生这样的神秘主义者，会更喜欢自己去调查真相？”

“好吧，我想，降谷先生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你想要洗白组织。”

一部分？可能，比你想的复杂的多。

顾听寒玩味的看着降谷零，并不打算纠正他的说法。

“为什幺？”

“为什幺？”男人故作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怎幺？降谷先生难道以为，这种埋在黑暗中的团体，阴沟里的虫豸，有什幺前途可言吗？”

当然没有前途可言，任何一个聪明人都知道，经过原始的、残酷的资本累积之后，要把自己包装成文明的、值得信赖的上流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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