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哭得眼都红了，紧抿着唇，手却紧紧攥着那人儿的衬衫，将其拧出好几道褶子来，就连何时蹭上那人儿的胸膛也不知。

咸湿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季离的胸口处，似是极为炙热，隔着皮囊，灼着季离的心，季离垂眼看他，喉咙滚动几下，终是长叹了声，将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搂得更紧了。

顾笙胡乱抹着眼泪，盯着季离的锁骨瞧，那里有个明晃晃的牙印儿，咬得极深，似是用了极大力气，这是他留下的。

顾笙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委屈的想哭，大脑显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无数次在心里默念自己是个直的，对上季离却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喜欢吗？不，不是，只是想靠近。

微凉的指腹自顾笙额头滑下，一下下轻柔的抚去他眼角的泪，不料顾笙的泪留得更凶了。

薄凉的吻落在眼角，一点点撮去咸湿的泪，顾笙有一瞬错愕，水眸直愣愣瞧着眼前这男人，眼睫毛不断抖落，他的慌乱失措，全都被这个温柔而霸道的吻给接纳了。

顾笙哪里还记得哭？只愣愣望着眼前的男人。

泪水的苦涩还留在唇间，季离轻舔下唇，眼中荡出勾人的神色，声音低哑暗沉，笑道：“怎幺不哭了？嗯？”

理智全部回笼，顾笙攥着那人衬衫的手慢慢松开，攥成了拳。

季离嘴角微勾，微微侧脸，吻上顾笙耳垂，低低笑道：“像你方才抓着我衣角，骂我混蛋的时候，才是最勾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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