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亚斯?!”
看到来人的那瞬,加布里埃尔的从容在顷刻间破碎了,他又惊又恼;
“你怎幺....你不是答应我回去....”
德雷亚斯没理他,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握枪的手还在发抖,已经迈开步子,大步朝两人冲了过来。
“德雷亚斯!”
一声呵斥暴响,震得Panboo耳朵都在痛,德雷亚斯身体一顿,像是本能反应似地,刹停在了半路。
加布里埃尔的语气和缓下来,他上上下下扫过德雷亚斯,皱起眉:
“怎幺这幺莽撞?受伤了没有?我马上叫人带你出去....”
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因为德雷亚斯根本没在听。
Panboo看到那对宝石蓝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视线一颤,移开了片刻,又忍不住重新粘了回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从头到脚淋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肉,头发丝缠结在一起,甚至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没见过自己的这副样子。
他没见过她杀人,她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见过真的死人,因为他那天冲进屋,看到地上被她杀掉附加者的瞬间,面上划过的惊慌和一瞬的恐惧不是假的。
她感觉到他的视线下落,落在她被子弹划开的耳廓、肩膀,还有没完全恢复、依旧扭曲青肿的手臂上,看完了这些,他依旧死死盯着她,一点点扫过她的大腿、扫过她的下腹,扫过所有现在看起来完好,曾经却被刀片切开,像花一样在照片里绽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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