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

威尔海姆离开了她的卧室。

他什幺也没做。

卧室里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彼得，和感觉大难临头头皮发麻的苏珊娜。

“你都说什幺了？”苏珊娜几乎吓到虚脱看向彼得。

彼得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苏珊娜并不知道，从昨天中午到刚刚，彼得一直在经受受威尔海姆的刑讯逼供。

冬日冰冷的牢房里，威尔海姆单独一人，挽起袖子掖在胳膊上的绑带里，勒紧了皮带一头缠在手腕上，虐了彼得了近十个小时。

耗到最后，彼得实在扛不住终于全盘托出。

其实彼得已经很英勇了，为了苏珊娜撑了这幺久。要知道，威尔海姆今夜要查明的不是什幺组织的机密消息，而是苏珊娜这个编外人员的身份问题。

威尔海姆还连夜带着他去警察局里，调查她那份尘封的档案......

而现在，彼得早已痛不欲生的说不出任何话。

......

威尔海姆摇摇晃晃快步走出卧室。

没有人知道，他魂不守舍的走向二楼的露台，打开门，站在风口处，猛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他睁大了眼睛，像是灵魂被什幺劈成了两半那样的失魂落魄。

寒风凛冽的将他的军制大衣吹得飘舞，他仍抵着风站着。

和犹太人发生关系是他妈的重罪，还是犯得最恶心的那种重罪，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和一只母猪交配，蒙在鼓里的同时竟然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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