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你知道为什幺我觉得绣球花很像你？」

楼月璃半嗔还笑眼回波，晏怜绪却愈来愈害怕，他嗫嚅地道：「妾……不知道……」

「绣球花很特别，它由开花到枯萎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刚刚盛开时是白色，却能够渐变成粉红色，最后变成红色，所以有人说绣球花代表着三心两意，代表着不忠，我觉得很适合你，你觉得呢？」

晏怜绪想要蜷缩起身体，却是动弹不得，只好苦苦哀求道:「妾真的……真的不会再惹您生气了……求求您饶过妾吧……」

楼月璃充耳不闻，他随手封了晏怜绪双腿的穴道，幽幽地道：「我们重逢时，你遗下了一根镂空绣球花步摇，那根步摇是曲雪珑送给你的吧？否则你不会这幺急着要回来。」

晏怜绪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生怕又刺激了楼月璃。

楼月璃也不在意，他的指尖划过那朵绣球花，低声道：「看来他也是早就看透了你的本性——像绣球花般善变的荡妇。」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般刺进晏怜绪的最脆弱之处，他浑身发抖，失声尖叫道：「他不会！他绝对不会这样想的！」

楼月璃似乎很高兴看到晏怜绪崩溃，他缓缓地退后几步，晏怜绪才注意到本来放在门后的红木雕花回纹马蹄足长桌被搬到床边，桌上摆放十几根银针，还有十几个深浅色泽不一的朱砂墨锭和相应色彩的墨砚，散发着麝香的气味，那些色泽正好跟晏怜绪腿上的绣球花的颜色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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