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尘的声音仿佛敲响了顾鹤昭的丧钟。
顾玄敬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敢看无尘的眼睛,他知道那双眼睛里一定充满了杀戮和漠然。
「二!」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他不可能杀无尘,更不想让无尘杀了顾鹤昭,抵在无尘胸口的枪不停地颤抖。
「三!」
顾玄敬的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猛地坠入一片混沌的虚无。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砰!」
无尘的枪就在顾玄敬的耳畔,枪声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手中的枪也随之走火。
「砰!」又是一声枪响,如同尖刀般再次刺破了安全屋的寂静。
子弹从枪膛呼啸而出,射中了无尘的胸膛,绞碎了他的心脏。
无尘瞳孔骤然放大低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胸前那个正在汩汩流血的弹孔,又缓缓擡头看向顾玄敬。
他的眼神错愕、悲伤,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他似乎想说什幺,无力地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涌出,染红了他苍白的嘴唇,也染红了他胸前的袈裟。
他缓缓倒下,目光却始终紧紧地锁在顾玄敬的身上,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以及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顾玄敬眼睁睁地看着无尘重重得仰面倒下,白色的僧袍胸口处逐渐被鲜血染红,如同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冶而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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