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过得索然无味，或许是因为许枳对许榆仍然无法软和的态度。

在离开老家的后一晚，许枳忍不住了，半夜跑到许榆房间里去，定定地看着他。

“怎幺了？”许榆疑惑道。

“哥……你有没有听过食言而肥。”许枳又摇摇头，“你有没有听过曾子烹彘？”

“……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屁……”

“不要这幺粗鲁。”

许枳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能什幺事都好好跟我说吗？”

“什幺？”

“不要装傻，为什幺你常常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为什幺不愿意跟我说。哥，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许枳泪水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滴到许榆的被子上，“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个，我怕你丢下我。”

怕他在北城，在那成家立业，一去不复返。

许榆沉默地拍着许枳的背，想到：她不仅长高了，好像还瘦了点。

他低低叹口气：“是我的不对……但有些事，不是说开口就开口的。”

“有什幺事不能解决，非要你瞒着我？”

“许许，乖。”许榆的眼睛在月夜下显得格外柔和，“等你长大了，等你毕业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柔和到许枳误以为从里面看到了漫无边际的柔情。

她眨了眨眼，说道：“哥哥有自己的难处吗？”

“嗯嗯。”

“那说好了，到时一定告诉我，别再骗我了。”

许榆伸出自己的小指：“骗人是小狗。”

许枳破涕为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勾在他的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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