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知道什幺时候灭了，床头的夜灯忽闪忽闪的。

黑暗突然吞没整个房间时，陈瑞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跳骤然加速。

他的掌心捂住口鼻，喘息从指缝露出，手背暴起的青筋在月光下突突跳动。

氧气突然变得稀薄，气管像是被灌进水泥，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换来更剧烈的窒息感。

林修远的睡衣下摆还缠在他指间，此刻却被绞成了救命的绳索。

他蜷缩着撞进林修远怀里，紧紧像被雷声惊散的幼兽找回巢穴。

林修远规律的呼吸声从枕边传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哥…”

他的手指死死攥住林修远的睡衣，骨节发白的力度几乎要扯碎布料。

温热的胸紧贴着林修远的后背，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鸟。

“醒醒...好不好…”陈瑞麟的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带着从未示人的脆弱，“我好害怕…”

“醒醒...求你了..…”

陈瑞麟的哽咽带着血腥味，原来是他自己咬破了舌尖。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林修远的腰，像是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在黑暗里。

安眠药的药效加上陈瑞麟的折磨，整个如同尸体一般安详无论怎幺摇晃也不醒。

崩溃的陈瑞麟唇齿抵上林修远的肩膀，像是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张口咬在林修远的肩头。

陈瑞麟的犬齿深深楔进林修远肩胛，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凹陷处汇聚，在床单上滴出暗色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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