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抱着书本低头快步穿过走廊，耳边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他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可那几道身影还是围了上来。

“哟，小哑巴今天又穿这幺漂亮啊？”为首的男生一把扯住许唯的衣领，将他推搡到墙边。

许唯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说话啊，哑巴就是哑巴，连告状都不会。”另一个男生伸手捏住许唯的脸，力道大得让他疼得皱眉“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成绩还那幺好，真让人不爽。”

许唯被拖进了空无一人的体育器材室，书本散落一地。

他蜷缩在角落，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那些男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用手机拍照。

“住手。”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器材室的门被踢开，逆光中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许唯透过泪眼模糊地看到，那是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生，嘴里叼着烟，眉眼间带着几分痞气。

“祁、祁哥...”那几个欺负人的男生立刻松开了许唯，表情变得畏缩。

祁一燃慢悠悠地走进来，目光在许唯凌乱的衣衫和泪痕斑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滚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几个男生如蒙大赦，灰溜溜地逃走了，器材室里只剩下许唯和祁一燃两个人。

许唯颤抖着整理自己被扯开的衣领，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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