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湛踏进杜公馆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和腐朽气息的主卧时,脚步沉得像灌了铅,他刚从北地风尘仆仆地赶回,军装外套还沾着关外的尘土和硝烟味。
床上那个曾经威严掌控他整个少年时代的父亲,如今只是一具裹在锦缎被褥里的苍白躯壳,眼窝深陷,口鼻间插着维持生命的胶管,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证明他还吊着一口气。
植物人。
医生冰冷的诊断词砸在杜湛心头,也砸碎了杜家表面摇摇欲坠的平静。
他成了唯一的支柱,必须回来接手这艘正在沉没的巨轮,包括船上所有的一切——尤其是父亲留下的那个人。
他的小妈许唯。
然后他就看到了许唯,那个男人背对着门口,正微微弯着腰,用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极其细致地擦拭着父亲枯藁的手臂。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软缎旗袍,布料柔顺地贴着身体,勾勒出窄瘦却线条流畅的肩背,一路向下,在后腰处收束,又在那饱满的臀丘上方,陡然陷落下去一道深弧。
那腰细得仿佛杜湛一只大手就能完全掐握住,不堪一折。
窗外黄昏的光线斜斜打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脆弱的光晕,空气里除了药味,似乎还浮动着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甜腻气息。
杜湛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血液里某种蛰伏的掠夺本能,被这脆弱又勾人的景象瞬间点燃。
他放轻脚步,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悄无声息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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