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好像意识到这是最后的缠绵一样，白起那天抱着李泽言一直做到晚上。李泽言到最后已是神志不清，除了沉重的腹部，他全身其它地方都已经麻木了。

勉强有了点意识的时候，天似乎亮着。他分不清是昨天还是今天，是今天还是明天，他转过头，看到白起躺在他身边，固执而温柔地瞧着他。

“你……”李泽言刚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

白起下了床，给他倒来了一杯水，扶他起来喝了。

白起坐在床边：“他一直没回来，我不舍得走。”

李泽言放下水杯，低声说：“白起，不要再这样了。”

“你还爱他？”

李泽言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如果，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创造机会，诱导我来找你，你会接受我吗？”

李泽言抬起头，微微睁大眼睛。

白起继续道：“我也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现在想来，都是他故意引导我的。让我看到你们做爱，制造时机让我靠近你，甚至我前几个月出任务，也是因为接到一条陌生信息才提前回来。信息只有三个字，我想你。我以为……那是你发给我的。现在看来，当然不是你。”白起有些苦笑的样子。

李泽言震惊地捏紧杯子。

他在想，许墨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不爱他，厌恶他，尽可以以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施加恨意。可他这么引导白起，万一自己真的爱上了白起，甚至和许多婚外恋一样，因为新的爱情而离婚，和新的恋人在一起，那站在自己这一方，感情上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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