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Syracuse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翻看着在面前摆着的协议书。虽说封面上写的是“书”但实际上是由不到二十页薄薄的纸张装订而成的，虽然少但是每一页的白纸黑字把他要接受的责任和义务都写得清清楚楚，在每张的右下角都有Kevin熟悉的字体和供他签名的地方，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爱尔兰渔夫紧紧攥着手里的高档钢笔，用力到金属表皮的表面都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指纹。对面西装革履的律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办一件无比平常的公事，但是那眼睛深处根本没有遮掩的鄙夷和轻贱让Syracuse羞愧得只想把自己埋进桌子里面。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煎熬的感觉，就算在那沉沦的那几年他也没有因为一瓶酒而开口求过谁，可是他现在却要亲手把自己卖了，而且对象是都快可以当自己儿子的男孩。

可是他走不了，这个操控一切的少年正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像是看管自己猎物的雄狮，正等着早已势在必得的食物主动放弃挣扎。

渔夫紧紧地咬着牙，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升高。就算现在静谧到只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也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赤裸的，不堪的自己。冰冷的文字客观地阐述着自己即将或可能经历过的事情，明明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说明却让他耳朵都开始发烫，耻辱得根本无法去耐心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规则与惩罚，直接草草略过一遍就在角落把自己名字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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