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去了网吧，叼着烟打了一下午的游戏，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他才意识到时间，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他啧了一声，从门口柜台那里买了桶泡面，准备随便解决一下晚饭。

泡好了吃了一口就皱着眉吐了出来，太油腻，吃不下去。把泡面桶往旁边一推，又烦躁地在键盘上重重敲了两下，他脚踩着桌下的横杠往后一溜，从吱吱嘎嘎作响的软靠椅上站起来，拿了手机和烟盒走向柜台，付了钱，往外走。

小城路灯昏暗，街道冷清，商户们大都关门回家了，还有几个在拉卷帘门。兹县娱乐项目少，到这个点大概只有麻将馆和网吧还在营业。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今晚月亮挺圆，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他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猛吸了一口，让烟味充盈在自己口腔和鼻腔里，再仰着头对着月亮呼了出来。去哪里呢，自己家的楼近在眼前了，可他不想回家。把烟头上烧掉的烟灰弹了弹，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徐明启今天也一样晚归了，工地这两天赶夜工，九点半才结束了工作。他满身的臭汗，把刚刚洗脸留下的水抹了抹，踩着双脏兮兮的胶鞋往家走。

脚速快，徐明启二十分钟就到了家，一边爬楼，他一边把今天的加班补贴——肉包子囫囵着往嘴里塞，天气热，包子被他揣了那幺些会儿也还温着。

正埋头咀嚼吞咽着食物，爬到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拐角，他余光看到了自己的门口有一点火星子。再擡头仔细看，是有个人蹲着在抽烟，火星子是那人手里的烟头。这楼的声控灯坏了，借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他只看得见那人垂着头，不见脸。愣了愣，他又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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