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甜点上来的时候何总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这些都是我的，他随口问我在公司里感觉怎幺样。

我握着小勺有点纠结，但还是回答了他。

后者看上去已经不是心不在焉，而是精神不济了。

您没事吧。

我忍不住问。

“嗯？”他擡眼看我。

我放下餐具：“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您喝了酒也不能开车。洪哥呢？”

洪哥是他司机。

他沉默一会儿，说叫代驾吧。说完就摸出手机开始戳。

他很反常，并且让我觉得违和。我不知道这是为什幺。

他联系代驾的时候，我干坐了一会儿，也摸出手机打算叫个车。刚把界面调出来一会儿。何总按住了我的手腕。我擡头看他，他正听电话，用口型跟我说“送你”。

我单手打字给他看：不用了，您早点回去休息。

他没理我，按住我的手也没松开。过一会儿挂了电话，跟我说：“走吧。怎幺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我耸了耸肩，没再坚持。他结了账，我们一起出去。

代驾来得很快。何总给我打开后座的车门，等我坐定后，他自己也钻了进来，问我住哪儿。

“一囿。”我说。

“是那个很新潮的小区啊。”他含糊地说，“走吧，先送你回去。”

以公司为坐标原点的话，餐厅和我家其实是反方向。我听说过何总住的小区，跟我家似乎也不是一个方向。

何总确实是精神不济。走到半路他有点打瞌睡，脑袋在窗户上磕到两次后他开始往我这边倒，有一次靠得极近，连灼热的呼吸都洒在了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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