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一道微弱的光，植被依次向两边散开，脚下有路了，路的尽头是一座低矮的瓦房。

何羽踉跄地走着，脖子被扯得生疼。

三人走到瓦房前停下了，保镖一脚踹开木门，命令道：“滚进去！”

何羽双手紧紧拽着项圈边缘，惶恐地往屋里张望，里面亮堂堂的，只有一张黑色的塑料帘子挂在中间，把房间一分为二，帘子正微微晃动，后面肯定有人。

“我他妈让你滚进去！”何羽的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他几乎是爬进去的，门立刻锁上了。

帘子在下一秒就被掀开，一个穿着白大褂、骨瘦如柴的老人站在他面前，老人笑容慈祥，对何羽说：“放松，别紧张，快到里面来。”

何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进了帘子里。他已经放弃反抗了，加上身体不适，眼神呆滞地低着头，如玩偶一样听从老人的指挥。

“除了项圈，把衣服都脱了扔这里。”老人指了下一个木桶

何羽照做，衣服早脏得不像话，臭气熏天。

随之老人从木桶旁拿出一个花洒，热水哗哗地喷洒出来。何羽被从头淋到脚，水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蹲下。”老人把洗发液抹到何羽的头发上，开始认真清洗，还欢快地哼起歌。

何羽都记不清小时候有没有被这幺洗过，总之，他很不习惯，陌生粗糙的手滑过皮肤，恶心得想吐。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我自己会洗……”

“不，你不会。这是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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