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白以凡淡淡地说道，“就像我忘不了你。”

何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离开了。他失落得像被抛弃的流浪狗，夹着尾巴垂着耳朵等待主人的宠幸。没料到不出一分钟，白以凡回来了，何羽虽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终是没能把脸上的落寞压下去。

白以凡从身后拿出一束红玫瑰，说道：“出去时特意为你买的，但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了。”

何羽没有伸手接那束花，而是问道：“为什么突然让我去参加葬礼？难道是伊剑的意思？你不觉得他是多管闲事吗？”

白以凡坐下，低垂着双眸摘下一片片花瓣，思索片刻后说道：“伊剑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我也希望你回去看看，你的哥哥不一定能认出你。你远远看着他们就行了，连招呼都不用打。”

何羽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和以前的你告别的好机会，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你自己。”

“真是可笑，你觉得需要吗？以前那些有什么好留恋的！”

地上都是鲜红的花瓣，白以凡触摸着茎叶上的刺，他盯着何羽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确定对以前的一切毫无留恋？”

何羽对他嚷道：“我确定！”可刚说出口，面对对方看破一切的眼神，上一秒嚷嚷的气势一泻千里，他变得吞吞吐吐，“我、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只有回去后，才会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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