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车窗倒映着城市模糊的光。

祁眠坐在副驾，手紧贴大腿边，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车里很安静，安静得连引擎声都被隔绝在某种气压之外。

沈砚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冷而稳。他一句话没说，却每一次刹车都像在收紧什么无形的缰绳。

到家的时候，车稳稳停进地下车库。

灯光亮起。

他没催祁眠。

只是下车那一刻，回头说了句：

“还愣着干什么？”

“下来。”

祁眠下车时步子有点虚，他不是没力气。

是沈砚这一路什么都没说，偏偏看他的眼神——像是已经看穿了他想逃，又想靠近的每一个念头。

他们进门的时候，沈砚脱下外套挂在门侧，玄关的灯影打在他脸上，显得五官格外深。

他回头，看着还站在门边的祁眠，语气不紧不慢：“跟过来。”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沈砚站在床边，眼神平静的看着祁眠，一只手慢慢挽起袖口。

“自己脱。”

“从上面一件件来。”

他动作极慢，手指扣住领口的边角，抖了一下。

沈砚没有催，只是站在他面前，半步不让，那是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他不抬手，不碰人，也不提高音量。

可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整个空间的“锁”。

祁眠呼吸发紧，每解开一颗扣子，喉结就滚动一次，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明显发抖。

他说：“动作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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