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敲门之后，玉鸾走进房间裡，老鸨正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尤嬷嬷则在给她按摩肩膀，她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看见玉鸾便闭上嘴了。

「奴家向老板请安，向嬷嬷请安。」玉鸾战战兢兢地行礼。

纵然现在玉鸾成为了曲雪珑的人，老鸨和尤嬷嬷再也无法拿他怎么办，但他对这两个女人的恐惧可谓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就说了嘛，玉鸾—不，是鸾夫人，临走之前会来找我们的。」老鸨向尤嬷嬷笑瞇瞇地道：「你看到吧，我当初要你放玉鸾去见曲爷还是正确的，其实哪怕曲爷回不来，咱们的玉鸾也算是藉着这件事打响名堂了。」

玉鸾这才明白原来老鸨早已作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若曲雪珑回不来了，玉鸾在丧礼时陪伴曲雪珑一整夜，必定会惹来蜚短流长，使玉鸾声名大噪，也会使更多恩客乐意花上大钱为曲雪珑的旧爱破瓜，一方面若曲雪珑回来了，当初玉鸾不顾一切地去找曲雪珑，其诚意自是足以打动曲雪珑，让他正式为玉鸾赎身。

不管老鸨的动机是什么，这对玉鸾也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这个地方的人了。

老鸨向玉鸾勾了勾手指，玉鸾踏着碎步走到她的面前，她那留着长指甲的手指挑起玉鸾的下巴，端详着玉鸾的脸容，皮笑肉不笑地道：「昨夜疼痛吗？」

玉鸾没想到老鸨问得那么直接，他结结巴巴了一阵子，才实话实说地道：「一开始……有一点点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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