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柳含烟的日子便似陷入了泥沼。每当暮色四合,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紧。窗外竹影婆娑,映在纸窗上如同鬼魅,而比鬼魅更可怕的,是那个每晚准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身影。
程砚秋来时从不敲门。有时她正在梳头,铜镜里便突然多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有时她刚褪下外裳,门闩便被人无声拨开。他总是带着一身酒气,却不见醉态,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清醒的欲望。
"嫂嫂今日气色不错。"这夜他又来了,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在鼻尖轻嗅,"可是在等为弟?"
柳含烟攥紧了手中的绣绷,针尖刺入指腹也浑然不觉。她已学会不再徒劳地逃躲。上回她锁了房门,程砚秋竟直接踹断了门闩,惊动了半个府邸的下人。而公婆只是轻描淡写地训斥了小叔子两句,转头却给她送来一碗助孕的汤药。
"今日...今日我身子不爽..."她声音细如蚊呐,身子往床榻里侧缩了缩。
程砚秋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玉带:"正好,为弟略通医理,给嫂嫂把把脉。"他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枕上,鼻尖几乎粘贴她的,"脉象弦急,肝气郁结...需得好好疏解。"
柳含烟别过脸,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磕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她吃痛挣扎,却被他趁机扯开衣襟,雪白的肩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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