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眼神，夹杂着啜泣的求饶都无法让白以凡从中得到发泄，以前沉迷的游戏如今让他感到厌倦，甚至反感。

男孩赤身裸体地蜷缩在角落，抱头偷哭泣，哀求道：“我、我……不要钱了……让我离开这里……”

白以凡仰头，木讷地盯着天花板，他烦躁地摸索着口袋，突然想起自己早戒烟了，于是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一侧。

直到哭泣声停止后，他掏空了皮夹里的钱扔在男孩脚下。

临走前他略带威胁地说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男孩沾着泪水的睫毛抖动着，一边捡钱一边对他不停点头，祈祷这个差点把他玩死的变态赶快消失。

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实在不痛不痒。虽然决定忘了他，但这样的道别方式不但没能让白以凡好受，反而更想面对面解决一切。

他还是没忍住，12点整拨通了何羽的电话。

“宝贝，我晚点回来，这批货出了些问题。”

电话那头的何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追问道：“晚点是多晚？”

“大概天亮时。”

“什么？！这他妈叫晚点？这叫彻夜不归！”

“抱歉……我也想早些回来陪你。”

白以凡的温柔让何羽的气消了不少，他握紧电话撒娇似的说：“我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就睡不着，我等你回来…”

白以凡嗯了声，挂了电话。

此刻，没人知道他已经站在伊剑的公寓门口，门已经打开了。他就这样和伊剑四目相对着打完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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